遗珠不明白,花御一这语气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?她在心里摇摇头,耐着性子解释道:“我听说爹爹已经没事了,倒是殿下,昏睡了这么久都没醒……国强公公守了您一夜,实在是撑不住了,又怕殿下不习惯生人近身,这才叫我来服侍您。”
“哦!”花御一重重地“哦”了一声,恍然大悟似的说:“原、原来是他逼、逼你来的。”
“不是不是!”遗珠连忙摆手道:“我是自愿来照顾殿下的。殿下为了我们父女这般操劳,遗珠要是不为您做点什么,心里实在过意不去。”
花御一听了这话,心里头才好受许多。但为了找回离家出走已久的颜面,花御一还是拉长着脸说:“你、你说什、什么,本、本王怎么听、听不明白?救、救你的人,不、不是跃、跃然么?”
为了满足花御一的虚荣心,遗珠开始胡掰乱扯,“不不不,那是误会,误会。这天底下除了殿下您,谁还有那么大的本事啊,受了伤还能策马跑十几里地。可惜遗珠当时晕倒了,不然殿下的英姿,遗珠一定终生难忘。”
尽管知道她这话真假掺半,可花御一还是挺高兴地微微翘起了唇角。
“本、本王渴了。”
遗珠闻言连忙端起白瓷小碗,和声道:“殿下喝点冰糖水吧,还是温的。”
花御一没好气地说:“先、先扶本王起、起来。”
“哦哦哦。”她手忙脚乱地放下瓷碗,一只手托着他的脖子,另一只手勾着他未受伤的那一边肩膀,好不容易把人抬起来一点。
她气喘吁吁地说:“殿、殿下好沉……”说着塞了个青玉抱香枕在他身下。
这种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的姿势其实一点都不好受,花御一微微沉了脸道:“你、你自己不、不会伺、伺候人,本、本王还未怪、怪你,你、你倒先怪、怪起本、本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