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人多的地方,才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。”二皇子微微一笑,“高丽公主的事,你都听说了吧?”
安信愣了一下,想到高丽公主怎么说都是二皇子的嫡妃,于是宽慰了一句,“还望殿下节哀。”
“节哀?我节什么哀呢?”裴子琅笑意更深,“你莫不是忘了,让她死的人,是我。”
安信默了默,笑了一声,“也是。以她的资历,没资格做未来的皇后。”
裴子琅没确认也没否认,举起酒杯,淡淡笑道:“来,喝酒!”瞧他哪里有半分妻子死了的痛楚,简直是在欢庆。
两人你来我往,多喝了几杯,便听安信大着胆子问道:“既然正妃没有娶成……不知我家妹子,殿下打算何时迎进门呢?”
“二姐没有转告于你吗?”裴子琅无奈道:“我受淑妃娘娘嘱托,要先迎钟家的姑娘进门。不过你放心,令妹我一定会娶,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。不如等我封了王,也好让她风风光光地嫁过来。”
安信不好逼得紧了,只得道了一声,“也好。”
裴子琅道:“且不说这个,近日大哥频频进出宫廷,常与父皇密谈,你可知他们都说了些什么?”
安信摇了摇头,眼中隐有几分疑惑,“说来也奇怪,贤亲王最近还是常与我们安家往来,但要紧的话,却是一句都没有说过。是安信无能,还望殿下恕罪。”
裴子琅大度地摆摆手,“这不怪你。大皇子,兵部尚书,贤亲王,监国理政,这就是未定名分的太子了。大哥处在这个位置上,肯定不好随便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