绯心笑盈盈道:“我哪里敢取笑您呀?这是在恭喜四姑姑呢。”
前几日她进宫请安的时候,听恪皇贵妃提起了这件事。许久都不曾踏入后院的煜亲王不知道怎么突然开了窍,又重新回到王妃这里过夜了。许是年纪渐渐的大了,年轻时对兰妃的那点儿绮念也就逐渐淡去了。
恪皇贵妃把这件事情说给绯心听,目的自然不是想和小辈一起八卦。她这是在给绯心吃定心丸,让他们夫妻俩对煜亲王的信任再多一点儿。
女人们这边相谈甚欢,前院书房里的气氛却有些凝重。
从裴子扬一进门,煜亲王就一直板着个脸,好像谁欠了他几十万两银子似的。裴子扬沉不住气,就问他,“皇叔可是身子不舒服?不如侄儿改日再来?”
“还改日呢!”煜亲王沉下脸道:“裴子扬,你可知你错在哪里?”
这一下就把裴子扬给整蒙了,他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:“侄儿不知啊?”
“还给我贫!你婶子说,你这回是打心眼里想听皇叔的话了,所以今儿个才来的,难道不是?”
裴子扬连忙正色道:“皇叔息怒,侄儿知错了。”
煜亲王这才面色稍霁,“你说说你啊,连错在哪里都不知道,这简直是错上加错,大错特错!”
“侄儿愚钝,还望皇叔明示。”
煜亲王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你若想要做太子,就不能按照你自己的那一套行事,而是应当想方设法地让你父皇满意。可你是怎么做得呢?当初皇兄想让你娶叶熙,你偏偏娶了左思。皇兄想把高丽公主赐给你,你却当众拒婚。如今谁都看得出皇兄想把叶氏二女许配给你,你却一直装傻充愣,想方设法地糊弄过去。你这样屡屡和你父皇对着干,是嫌小命太长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