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庞笑得一脸无奈:“你别说,还真有点严重。”
“他们现在的女人啊都是这样,看着瘦,结果重,欸,要不去校医院看看。这样一会儿,你恐怕站不起来啊。”
“没事,一会儿再去。”
“那好,我找我老婆去了,一会儿有事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好,去吧。”
这边说完,底下的读书分享会已经开场了。
贺庞一边揉着腰,一边朝她看去,说起来啊,命运这东西还真有些神奇,比如眼前的这个轮回,无论多少次,第一次见她的时候,他总会被她弄得闪腰。再比如,她那个要命的老爸,不论她出身在什么家庭,她的老爸,一定是个油腻秃顶的老学究。
而她呢。
贺庞重新靠向椅背,朝那台上的女人看去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刻意安排,每一世轮回,她都不记得,然而贺庞却记得,用不同的身份,看着自己曾经的皇朝走向巅峰,再到衰亡,颠覆。甚至见证整个资本主义世界的崛起,文明本质的颠覆,几乎是不断地对自己的三观进行凌迟,贺庞唯一比较庆幸的是,自己没有在这个过程中患上抑郁症。
不过,换一个角度,或者,收到女人的世界上来。这种颠覆却是可喜的。
王疏月如今所站的这个地方,他很喜欢。
在q大这个学术氛围自由的学校,开怀地讲述她自己十分自信的专业。去年在北方,她还参与组织了一场极赋意义的女性身体意识觉醒的讲座。虽然她不知道,但那一天,他也跟去了。
王疏月是当日发表的演说者之中最平和的一个。
没有声嘶力竭地呼吁,也不做偏激地指引,她自述为一个“女性个体关照者”。关照女性在婚姻内外的需求,以及在平权运动之中个体感受。
半个多小时的分享,没有人刻意的鼓掌,气氛十分平和自在。
她还是他最初熟悉的那个女人,唯一不同地是,在北京这个曾经捆缚了她一生的地方,她终于得以走出当年的黄昏,自由地述说自己,自由地过自己的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