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疏月走进养心殿后殿的时候,见张得通在明间里面伺候。
何庆一个人站在“恬澈”门前,见王疏月打了个千。
“贵主儿能走动啦。贵主儿大喜,奴才们还没得主儿磕大头呢。”
王疏月笑了笑,“劳动好些人了,我这几日都怕得很。”
“欸,皇贵妃娘娘,你可不能怕。等明年开了春,八旗选秀女,呵!那些的八旗闺秀们,可是要排着轮次来给贵主儿磕头呢。”
金翘见他说得得意,话却不好听,便在王疏月身后咳了一声。
何庆反应过来,忙给了自己一嘴巴子,“这张嘴,让你在贵主儿面前胡说,打不烂你,让你胡说,让你胡说。”
王疏月笑弯了眼,“这做什么呢,又没有说错。大丧三年,太妃之丧又一年,礼部早该提了,我又不是听不得这话。”
何庆忙道:“是是,贵主儿比我们明白。”
王疏月朝里面看了一眼,见里面人声寂静,伺候的人各个都站地笔直,秉着一口呼吸,时不时地朝明间里张望。模样竟有些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