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疏月,你究竟穿不穿衣服。你要不穿,朕就让人抬你去养心殿。”
话声刚落,却听她道:“主子本就做的是这个打算,又过来一趟做什么。”
皇帝一窒。
“你什么意思,朕让你去养心殿侍寝,错不了不成!”
“不是,我只怪我自己,仗着您的恩宠,越发轻狂地连本分都乐意守了。”
说着,她所幸将整个身子从新缩入棉被之中。
别的声音都听不见了,只有窗外的落雨声,渐渐在耳中明晰起来。
她缩在被褥中,靠着那一层棉花,在他面前可怜地裹着最后一层体面。
他们不对等,她拥有的太少,而他又权势滔天,稍不留神,就会把她身上零星半点东西全部褫夺掉。
这本不是他的本意。
想着,皇帝揉了揉额头,手一放在膝盖上,就不自觉地捏成了拳头。
他长吐出一口气。终于把心头乱七八糟的气焰稍稍压下来,胡乱抓过金翘叠放在榻边的中衣走过去,别过头伸手递给她。
“起来,把衣裳穿上,朕今日对你没兴趣。你今儿也不用睡了,给朕上夜!”
她还是没有动,皇帝没来耐性,索性一把将她罩在脸上的被子掀开来。
然而,被子一掀起来,他却看到了一双红肿的眼睛。
他又把王疏月弄哭了。
“你……”
张得通与何庆到是听到了里面的声音,却都不敢出声进去。没有人调停,她又只是流泪没有哭声。一下子,皇帝心里乱了,抓着她的中衣,在她面前站也不是,坐也不是。
“王疏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