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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庆看了一眼跪在日头下面的王疏月,对皇后躬身道:“回娘娘的话,皇上那边散了政议,召和主儿过去。”

淑嫔听了这话,不由捏紧了手中的罗帕。

顺嫔因犯了忌讳,此时倒是无暇去想恩宠多寡。

太后摁了摁眉心:“罢了,和妃,皇帝维护你,哀家也没什么好的,既然口谕过来了。何庆,带人去罢。”

“是,顺嫔娘娘,万岁爷还有旨意与您。过会儿子就倒启祥宫,请您备着接旨。”

说完,与善儿一道撑着王疏月站起身,慢慢往戏台后走去。

戏台后面是一片如烟罗般的碧树,临近正午,无数叶隙透过光来,撒下大片大片的斑驳。那其清凉的风一吹的,王疏月原本翻腾的胃,此时倒是消停下来。她在道旁略站了站,善儿拿绢子去给她擦汗,心疼道:“昨夜主儿疼了一夜,今日又受这么大的折腾。看这额头上冷汗出的。”

何庆道:“傻丫头,咱们何和主儿是因祸得福。”

“什么时候了,你还说风凉话。”

“这哪里是风凉话了。喏。看那边。”

王疏月抬起头来,果见前面停着皇帝的仪仗。皇帝立在巨冠树荫里,正冲她笑。

“被皇额娘罚跪了?”

“那是娘娘在教奴才伺候皇上道理。”

皇帝扫了一眼她的膝盖。伸手道:“不要犟,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