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知道,程大人奉命宣旨去了。奴才不敢细问,得看过会儿刑部的会不会跟去拿人。”
太后心里顿时有些乱,尔璞是她的外侄,年岁却比太后还要长几岁,在先帝爷那一朝就做到了户部尚书,虽说里里外外的人都知道,这是先帝对太后一族封赏和安抚,都不指望这位老公爷能做什么实事,谁知他做了大实事,利用职权替各处司堂官遮掩,把户部三大库,掏了一小半走。
早几日前璞尔的福晋进宫来给太后请安,的就已经哭过这件事,后来,太后又听说乌善递了折子,狠参了尔璞一本。皇帝来请安的时候,太后想试探试探皇帝的态度,试图寻找些转圜的余地,便有意无意地提了尔璞这个人,谁知皇帝当时就变了脸色,杜容海也的皇帝斥为妄窥朝政,蒙蔽太后,差点被拖到慎行司打板子。
其实,自从皇帝登基以来,太后的心没有一日定下来过。
从前以为皇帝命乌善纠察户部是冲着十一在四川的烂账去的,谁知,如今一藤摸下来,皇帝步步为营,先是囚了十一,又放逐了恭亲王,如今,竟然真要动尔璞,一点不肯念太后的情面。
好歹她养了他十几年,太子被废后,她也是用尽心思地替他去筹谋,可皇帝从始至终,都只顾表面上的那一层礼数。从不肯亲近。
果然,隔着肚皮就养不熟吗。
太后又是气又是急。颤摆手道:“行了,你还是出去听信儿。”
“皇额娘,出什么事了。”
皇后见杜容海丧着脸匆匆去了,便起身亲自端了一盏茶到太后手中,借此弯腰问了一句。
太后刚要说话。
却见戏台下,王疏月扶着宫女的手,慢慢地行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