诚如宋子鸣,亦如顾仲濂。
一生灿耀,也裹挟血肉的浓浆。
眼看着三人深深浅浅地往前行去。
顾有悔将纪姜拽向道旁。
日光暖洋洋地笼罩下来,土地如同一张凌乱的温床。蒸出一阵一阵死物热气。可是纪姜分明觉得很冷。冷到她不得不抱紧了手臂,慢慢的地蹲了下去。
顾有悔也蹲下身来。
只见纪姜死死地咬着嘴唇,手指狠狠地抠在手臂上,指甲几乎嵌入血肉之中。
“你和宋简……可真是像。对于自己的生死,都能冷静处之,可面对对方的……”
他的话说了一半,却又觉得这不是什么宽慰的好话,索性顿住了。低手撩开纪姜额前的碎发:“喂,你想哭就哭吧。他都走了。”
谁知,纪姜却摇了摇头。
她早已泪流满面,却弯曲拇指狠狠的抵住眉心。努力地平复着呼吸。
“顾有悔,南京城的守将的是谁。”
“你要做什么。”
“想法子,给你师兄争取一点时间。”
顾有悔道:“是一个叫周与安的人,但是,我来时去查看过了,梁有善派了东厂的人入南京城,是以监察南京城城防为任的。纪姜,梁有善恐怕真的是想把你们困死在涂乡”
说完,他突然想着什么:“对了,其中有一个人,殿下认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