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庶人 她与灯 800 字 2022-11-06

想到这里,陆以芳又觉得恶心。就像她在宫里听到的那样。

走上后位的女人,若不能求得自然的深情,就只能拿捏骨肉,去祈盼和男人那一点点凉薄的牵绊。

想着,陆以芳有些不想再在纪姜面前呆下去。

她正要推门。

“陆以芳。”

身后的女人突然唤了一声她的名讳。毋庸置疑,陆以芳突然无比清晰的感觉到刺痛从她的膝盖上升起,纪姜的语气平静,却激了她肩背上一阵很久不曾有过的颤栗。她突然想起了当年在慈寿宫给她讲学情景,那时她还个小丫头,扎着双髻,指着跪伏行礼的她,唤她的名讳。

她轻声答应,而后许太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。

她说:“姜儿,这是陆女使,你该叫她女君子。”

她还太小了,根本不知道女君子是什么意思,仍是日复一日地唤她的名讳。

她是纪家那一代,唯一的公主,不论在皇帝面前,还是再长一辈的太后面前,都可以恣意而为。是陆以芳,为她的无礼和过错担待了无数皮肉之苦,才将她从一个稚气莽撞的丫头,打磨成了一颗明珠。后来,她一直称她为“女君子”,再也没有唤过她的名讳。

时隔多年,除了宋简,也没有人敢再唤她的名讳。如今猛地撞进她耳中,竟让她莫名地觉得屈辱。

“你放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