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纪姜就着他的手,一口一口咽下了那碗苦药。
“诶,这就对嘛。”
说着,顾有悔又像变戏法一样的,从袖中取出了一包甜杏铺。
“我去问了宋简府上的那个什么迎……哦,迎绣,她说,你在宋府的时候喜欢吃这个,吃一个,压压苦吧。”
纪姜抬起手,镣铐摩碰到青肿之处,她不由得皱了皱眉,放下手来,低头吸了一口凉气。
顾有悔想帮她,已经拈出来一颗,又觉得,这样的举动似乎有些冒犯她。一时有些尴尬。
“宋简为什么不肯把这些铁链子给你解下来。”
纪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。
“顾有悔,你知道,他的腿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吗?”
顾有道:“我师父替他看伤的时候说,是因为磨损之故,骨肉皆受了伤,还好在之前得到了些治疗,不然肯定是废了。”
纪姜姜背靠在青墙上,“当年,他受了那三十五斤之重的枷锁,帝京去嘉峪千里之远,他根本走不得。只得以匍匐。”
顾有悔顺着她的话去想象了一回那个画面,不由得的牙齿颤了颤。
那可真疼。
“他可真是个狠人。”
“是啊,还好他是个狠人,不然……”
她的话没有说下去,眼眶却悄悄泛了红。
顾有悔并没有看到这一幕,继问道:“你父皇,为何会松口放他一条性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