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怀瑾又问:“船上也没有标识,样式也不尽相同,老丈是如何看得出来的?”
那艄公嘿了一声,笑道:“客人没撑过船,不知道也是在所难免,咱们天天在这儿过,排在这里的每一艘船,吃水都是一样的深,可见那船上大多装着一样的货物,那些吃水深浅不一定,你看看,船上都是刻了商行的标识,那些就不是一家的了。”
他说着,又道:“不知东码头,便是西码头也是这般呢。”
“他们是在码头上装货吗?”
艄公摇头,道:“不是,这船是从别处驶过来的,只在这里停半日,一般是晚上便走了,估摸着是在漕运司办通行牌儿呢。”
唐怀瑾面上浮现出几分若有所思来,向那艄公道:“可否请老丈把船撑过去瞧一瞧?”
艄公爽朗笑道:“这有什么,客人稍等,我这便过去。”
他说着,长篙一点,船儿便如燕子一般,轻盈地朝那一排货船滑了过去。
远看倒是不觉得,等近了一些,便觉得那些货船规模愈发庞大,师雨浓惊讶道:“好大的船!”
那艄公道:“这船吃水极深,也不知装了什么货物。”
唐怀瑾看了看,又问道:“他们一般是从哪个方向驶过来的?”
艄公朝后面一指:“喏,便是那边了。”
就在这时,船上有人发现了下面的小船,挥手驱赶道:“做什么做什么?起开些,不要在这里转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