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声音同时响起,确实截然不同的回答,师景然笑容意味深长,正欲说话,却见唐怀瑜跟犯了牙疼似的,冲他拱了拱手,忍气吞声道:“师公子,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。”
“嗯?”师景然挑了一下眉,嘲道:“你当初可不是这样说的。”
唐怀瑜一向能屈能伸得很,脸皮厚如城墙,听了他这话,倒也不生气,只是道:“得饶人处且饶人。”
师景然唔了一声,果然不说话了,唐怀瑾与萧如初三人看着他们打哑谜,俱是一头雾水,师雨浓心直口快地问道:“哥,难不成你们吵过架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的事!”
这回两人口径倒是一致了,简直是可疑至极,气氛霎时间变得十分奇怪。
唐怀瑾为师家兄妹两人斟了茶水,耳听得师雨浓兴奋地对萧如初道:“本来我说明天就出发的,可是我哥他非不答应,说是要后天才走,萧姐姐,你坐过船么?”
萧如初摇摇头,好奇道:“是多大的船?”
师雨浓比划了一下,高兴地道:“很高很大,据说能载一百八十个人呢!”
师景然忍不住拆她的台,道:“你快别说了,装了一船的货,如何还能载一百八十个人?”
师雨浓不满地撅了撅嘴,觉得有点没面子,遂哼了一声,又与萧如初叽叽喳喳地说起了其他的事情来,当真是片刻也不停歇。
唐怀瑾却问师景然道:“师公子去过淮州么?”
师景然答道:“从前倒是去过几回,不过大多是游玩,若说起走商的话,还是头一回。”
唐怀瑾笑道:“淮州是个好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