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去了夏国,以前心心念念要去的地方,没有易南,我一个人照样可以。
夏国临海,风总是很大,阳光总是很足,我停停走走,一个人吃饭,一个人睡觉,一个人哭哭又笑笑……
后来,我在一个靠海的小镇住了半年,住腻后,又动身去了南渊。
我拿着宴帝给我的那个身份文牒,一路上,没有出现什么问题,顺顺利利进了南渊,南渊是娘亲曾呆过十多年的地方,却没有半丝娘亲的气息。
记忆中娘亲给我做过的几味小吃点心,我都一一寻来尝了个遍,皆没有娘亲的味道。
从南渊出来,我又去了西佛国,误打误撞,竟然摸到了先前曾待过的那个小村庄。
曾住过的那个院子已住进了一对年轻的夫妻,男人挽起裤脚在院墙处翻着新土载着青菜浇着水,女人坐在院中的桂花树下,纳着千层底,时不时抬头,眯眼看向挥汗的男人,笑一下,再低头纳一针。
易南栽的那棵桂花树,已经很粗了,风一吹,满院飘香。
从西佛国出来,路过三国交界处,我寻到那个乱坟岗,远远看过去,扎眼就能看到那座颇为威风的墓穴。
阴风一吹,我很是害怕,怀疑自己当初哪来的勇气,胆敢刨了人家的坟,又烧了人家的棺材板,搁在现在,借我一百个胆,我也做不出这种缺德的事。
我还是硬着头皮去给那位先人上了贡品,烧了些纸钱。
以前,我一直觉得,我什么都没有,只有易南一个人,易南就是我的全世界。走过这几个国家,我才知晓,原来天下这么大,世界这么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