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城,免不了人情往来应酬,易南推掉了许多,有几个实在推不掉的,只得偕我前往。
这日,我们一同去定国公府苏公子家串门做客,男女有别,在院中分两个凉亭落座,这一桌女眷,我一个都不认识。
经介绍后,我约莫记起苏公子那个叫涓什么的妹妹,她现在已嫁人,孩子应该已有了,这一桌的已婚人士,三言两语离不开自个夫君自个孩子,哦,还有别家贱妾。
她们貌似经常往来,叽叽喳喳相互暗里明里较劲,说的那些个都城逸闻趣事我听了几耳朵,没一个感兴趣的。
我翻搅着碟子里的红豆沙冰,时不时瞟一眼数丈远外凉亭上的另一桌,怎么看,怎么觉得易南最显眼,哦,也不排除他肤色最暗的缘由。
在海边待了几年,他肤色已呈古铜色,与都城的那些个油头粉面的公子们截然不同,打眼一瞧,古雕刻画风度翩翩,令人欢喜的紧。
旁边涓儿含笑问:“红豆沙冰是不是不合胃口?”
我回过神来,拉回视线,“没,没,没,不过我倒是喜欢在红豆沙冰里加几个蜜饯,添了些酸酸甜甜的滋味,却并不觉得腻。”
这是我几年下来,自个摸索出来的吃法。
我话刚落地,一侍女端着托盘过来,放桌上一碟蜜饯,苏夫人剜了她一眼,侍女连忙蹲身低头道:“易公子着奴婢送过来的。”
我抬眼,瞅见易南偏头朝我们这方笑了笑。
易南就是这样,不论在外人面前也罢,只有我们两人也好,他对我的态度,从不改变,不知变通的很。为此说过他好几回,他回回说,只有我们两人时,你是我妻子,在外人面前,你还是我妻子,并没有什么不同,我为什么要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