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积月累,我脾性越来越怪异,有时迟钝的要命,有时却又敏感的要死。
我觉得五姐才是真真正正一国公主该有的模样,该张扬时张扬,该嚣张时嚣张,整日里凌驾于上高人一等的姿态令我羡慕不已,我看在眼里,记在心里,想学,却怎么也学不会。
我不光在这方面愚钝,在练功上,也是极为愚钝,常年不辍练了足足十年,我只练到了娘亲一半的功力,娘亲直叹气,安慰我说,我生就的娇贵命,这一世,不用在刀剑上讨生活,练到如此地步,防身,足矣。
娘亲说,我会武功这件事,要死死咽在肚子里,任谁也不能说,不到万不得已不用就要死的地步,方能亮出来。
娘亲突然去了后,我越发的小心谨慎,时间长了,差点儿忘了我会武功这件事。
那次在坟地,我思前想后,原本是想告诉易南的,但易南根本没有给我说的机会,及时封住了我的穴位,我想说,也说不出。后来易南醒了后,我又不敢同他讲,怕他觉得我城府深心机重,不再喜欢我,忖着先瞒一日是一日。
现在,此时此刻,我不想再瞒了,再瞒,就该瞒到阴曹地府了。
西佛的春天总是多风,对我这个要靠听力辨别方向的瞎子来说,难上加难,我乘着血风持剑跃起,朝着响声最大的方向劈去。
几个回合下来,我刺中了几个人,自己胳膊也挂了彩,我忍着痛举剑硬拼,刚拼了一个回合,形势突然骤变,一人从天而降,罩在了我面前。
他把我夹在斗篷内,向外围跃去,我欣喜若狂,喜极而泣,“易南,是你吗?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,易南。”
他急于迎战,没有应我,我乖乖闭嘴,极力不分他的心,不过一盏茶时间,他便带离我飞出了那片修罗场,他的轻功,非常了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