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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雪,有两尺厚了吧,倘若一个人身上的血都流尽,能否染红这足下二尺白雪?

宴帝不禁打了个寒颤,身上即刻多了件外袍,他侧脸,斯年长发及腰为他整理着外袍,她眼神慌张,羞赧一笑,“夜凉,添件衣裳。”

这是斯年第一次主动与他说话,更是第一次向他示好。

他一直渴求的不就是这个吗?他望着她,失了神,看着她精致如画的脸,他心神荡漾了下,是了,面前这个人,方是唯一有资格扰他心思之人,她是他的皇后

斯年被他盯得有些发慌,咬唇垂目低下头,雪光映在她泛起红晕的脸庞,不胜娇羞。宴帝上前,打横抱起她,走向龙榻。

成亲数月来,第一次,近距离仔仔细细观赏着她,通体雪白,比窗外的皑皑白雪还要白上几分,他颤着手,抖落掉她身上最后一层衣衫。

他在她身上喘着粗气,说:“斯年,我爱你,只爱你一人,斯年斯年”他确信,他没有骗她,更没有骗自己,他爱她,说的次数多了,也就是真的了。

迟来的洞房花烛,终于圆满在这除夕夜。

斯年微喘着细气,娇羞着埋进锦被里,宴帝瞥向窗外,漫天的白雪无声无息依旧在落,他晃了一晃,拽起身侧的斯年,使她背对着他,又要了一次。

从后面进入时,他把头埋进她脖颈,呜咽着说:“若是重来一次,我绝不会如此害你,对不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