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推过来一碗米饭,捉起我的手,稳稳把玉碗塞到我手心里,又举起竹筷往我碗里放了好多菜,再把竹筷塞到我右手里,温言道:“吃不到鼻子里吧。”
我觉得,昨晚洞房花烛夜,他要么顺遂了,要么搞砸了,才致行径如此失常。突然很想多留三哥一些时日,若是三哥在,这个性情不定的宴帝也不好找我茬为难与我吧。
想及此,我朝着三哥的方向望了一望,笑道:“三哥这次要待多长时间?”
过了会儿,三哥方道:“原本暂定明日就启程返回,现下七妹突然犯了眼疾,三哥实在放心不下,等七妹眼睛好转,三哥再考虑回去。”
自从眼睛出了问题,我耳朵就格外的灵光,我好像听到有人舒了口细气。
宴帝往我碗里放了一筷子菜,慢悠悠道:“眼疾这事儿,急不来,缓个一年半载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”
他这是不想长留三哥吧,我扁了扁嘴,“上次,不是只用了几日功夫吗?”
他呵了一声,“上次御医用的可都是些猛药,第一次用用尚见些效,第二次可就说不准了。”
他拿竹筷敲了下我的碗沿,“怎么?菜不合胃口?”
这是示意我拿饭堵嘴吗?我闷哼了一声,埋头吞了一口饭。
他又漫不经心道:“悬的眼疾,襄王应是比孤熟悉,若是襄王能及早寻得对症的一味药,孤自当感激不尽,哎,孤能护得了她一时,却护不了一世,这个皇后之位,孤,也是难为的很啊。”
米粒卡在喉咙里,我咳嗽不止,宴帝端过茶盏,喂了我一口茶,我方顺了气,止住了咳。莫非,三哥尚不知昨日封后的那人并不是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