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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二十九章

三日后,我同宴帝共乘一辆马车随宴国使团一起离开了都城。

出城的这日,父皇立在高耸入云的城楼上为我们送行,马蹄声响,旭日东升,那一抹明黄如一粒黄豆,愈来愈小,终消失在无边的日光里。

我撂下帘子,但愿这一走,永不再回来。

自那日从保和殿奔出来后,我就径直随宴帝去了宴国使团所在的驿馆,怕易南再寻到我,这几日,我不曾步出驿馆半步。

因有宴帝挡着,这三日,不曾有人来驿馆面见我,我过的很是逍遥,一想到父皇逮不着我而心病陡增大发雷霆的情形,我就乐的不行。

乐颠颠饮些酒壮着酒胆央宴帝速速带我离开,宴帝并不答话,而是笑着哄我再喝上几杯,直喝到我睡去,再醒来后,看着他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,我吭哧半天不敢再提何日离开周国之事。

好在时日不长,只待了三日,就大张旗鼓的出了都城。

我坐在马车上,靠着软枕揉着太阳穴假寐,对面的宴帝突然踢了踢我搁在几凳上的脚,我疑惑的睁开眼,瞄见宴帝朝我指了指窗外。

我不明就里,扒着窗棱眯眼探向窗外,不远处的山坡上遥遥立着一人一马。

我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,问:“那个,你真给太师府送了一万两银子?”

宴帝侧过身来,径直把窗户开的更大,同我一起探出头,轻笑一声,悠悠道:“怎么?是你不值这个价,还是替我可惜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