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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揉了揉发酸的双眼,又啜了一口凉茶,方说:“我虽借住在太师府,与他却并不是太熟,确是见过几次面,说过几回话,没觉得他有什么特别之处,哦,样貌倒是不错,因接触不是太深,不知他品性如何。”

五姐脸上红霞更深了一层,“不知,七妹与他都聊过什么,可知他中意何样的女子?”

我握着茶盅,细细想了想,我确确然然不知他中意何样的女子,大抵,不是我这样的。

迎着五姐透视的目光,我在心中轻叹了口气,“他与我讲话,大都出于礼节,说些中规中矩的客套话,内容,我已全然不记得了,至于他中意什么样的女子,我更是无从得知,不过我想,他一向与三哥走的近,近朱者赤,或许,连同喜好都是一样的,五姐不妨从三哥这里着手,晚些,怕是迟了。”

五姐放下茶盅,红着脸道:“七妹说什么呢,我不过是整日的在宫内待着,觉得宫外的事物好奇,又羡慕七妹能自由走动,想来同七妹打听打听罢了。”

说着,五姐起身甩袖离去。

我呆坐在圆凳上,望着五姐忿然离去的背影,想起刚到太师府时,我曾极力撺掇易南与五姐在一起,一时,有些怅然若失。

又是几日,父皇身边的陈公公突然带着口谕过来凉门宫,父皇要即刻召见我。

我略微收拾了下仪容,疑惑地随陈公公去了麟德殿。

我一向对父皇常去的宫殿很陌生,麟德殿如是,记忆中,与娘亲来过一次,与三哥来过一次。这么多年过去,麟德殿几经修葺,景象已与记忆中的不太吻合。我生怕走错路,紧紧贴在陈公公身后,一步一个脚印跟着他走。

金碧辉煌的殿内,一身明黄的父皇坐在金色的软榻上,遥遥向我颔首。待我近前,他正捻须独自对着一盘棋若有所思,我跪在地上怯怯喊了声:“父皇。”

我听到一声棋子落定的脆响,随后,父皇沉吟道:“起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