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,我大度的想:若是易南真的愿意随我流落夏国,治好我的眼疾,我可以不计前嫌,愿意同他双宿双飞。
我舒了口气,扫了眼面前的易南,又把话在心中过了一遍,依旧攥着他的一方衣角,仰脸忐忑问:“易南,你当真欢喜我?”
易南深色的双眸对上我的双眼,坚定道:“当真。”
“你会永远欢喜我吗?”
“永远。”
我望着易南,松开了他的衣角,吸着鼻子说:“你如此说,我会当真的。”
他缓缓抬起手,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双眼,少顷,另一只胳膊环住我腰,把我揉进他结实温热的怀里。
许久之后,我还能感觉到他身体在微微发抖。
他说:“阿悬,我不会负你。”
此后,逃亡路上多了一个伴,对此,我很是踏实,当晚,我睡了一个无比香甜的觉。
又是几日,一路无生风波,愈临近夏国,我心愈是忐忑,总觉得,这一路,走的太过平顺,顺的让人心发慌。
一个寻常的午后,路经一个小山坳,易南牵着两匹马去后山喂草,我坐在山坡上啃烧饼。啃了半拉,想着易南尚未用午饭,我揣着剩下的半拉烧饼去后山寻易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