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易南拎着装有蔗糖膏的食盒过来荷园时,我想了想,还是把此事告诉了他,他静静听我说完,如我所料,没有表现出太多的震撼,只是立马丢下我跑去找大夫。
我趁机剜了一勺蔗糖膏,用手帕包好,藏在衣袖里。
大夫过来后,细细诊断了一番,也没查出来什么,只嘱咐我要多休息,少用眼,休息一段时日,多半会好起来的。
我原本对这个住府大夫没有抱太大的希望,他如此诊断,也早在我的预料之中。当下,我谢过大夫,又用了一口蔗糖膏,有些为难的对易南说:“今天吃了太多甜食,实在吃不下了,可不可以不吃?”
易南铁青着一张脸撤下了蔗糖膏。
第二日,三哥与易南同来荷园,三哥先是问了些我眼睛的状况,又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眼睛,说:“蔗糖膏确实太甜,吃多了对牙口不好,今日三哥带来了决明子茶点,决明子去火名目,想来,对七妹的眼睛也是有好处的。”
我笑着咬了一口茶点,仰头对三哥笑,“清爽可口,七妹可不可以贪心,以后早中晚都吃上那么一盘?”
易南抢白说:“照你这个吃法,用不了两日,就该又腻了,依我看,一天最多只能用一块。”
我扁了扁嘴,“你也忒小气了吧,又不用太师府做,三哥还没说什么呢?再说,就算是吃腻了,再让三哥来换些其他的糕点不就可以了,是吧,三哥。”
三哥眉眼含笑的摇了摇头,“七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,三哥岂有不同意的道理?”
我得意的冲一旁垂首而立的易南吐了吐舌头,翻了翻白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