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我不知道那晚的黑衣人是他,现下这个境况,我肯定以为他是因为欢喜我,怕我误会他与那个什么涓的关系,才会如此紧张。
不为别的,他这个样子,太像我在戏本上看到的那些个被原配抓个正着的偷情男子了。
我有些索然无味,突然没了再探下去的兴致,也不想再逗趣易南听他语无伦次的辩解,于是,我很诚恳的说:“恩,我知道的。”
他听我这样说,一时愣住,我再了结这个话题,“易南,我信你。”
管我信不信他,反正我知道,若是我这样说,他就不会再着急向我解释,我们也不会在这个无聊的话题上再继续纠缠。
果然,他不再说话,只是怔怔看着我,忽然一笑,神色松弛下来,“院子里新植了几株彩雀,今早刚吐了蕊,要不要过去瞅瞅?”
早该如此了。
他院中奇异的花草原本就多,正直花季,各色花草开得很是斗艳,不过,我还是一眼就辨认出了他口中所说的彩雀。
刚吐出的蕊是渐绿色的,宫中御花园的花自来不少,我却还是没见过这种颜色怪异的花,易南笑着说:“这花奇就奇在它白天是渐绿色,夜晚是浅蓝色,等花全开时,却又是粉红色,待凋落时,又是最艳的大红色。”
我扁了扁嘴,“我不信。”
易南轻笑道:“不急,晚上再来看也无妨,彩雀花期长,春天开始吐蕊,要到深秋才会凋落,保管你看个够。”
“有这么妙的花,你怎么不移到荷园一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