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我很想单刀直入同他利利索索说道说道,他是替父皇办事也好,是自己觊觎那个位子也罢,我都是可以理解的,或者说是很赞成的,甚至还可以力所能及帮他的忙。他完全没必要事事试探我,防着我,更没必要害我性命。
我看着身躯凛凛凤眼生威的三哥,忍了几忍,还是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,三哥不信我。
三哥又坐了一会儿,就要离去,我同易南送他到院子门口,又道了几句别的,他便拱手告辞了。
我瞄着易南,“方才见你屋里新添了好多新奇物件,都是别人送的生辰贺礼吗?”
“是吧。”
他好像有些心不在焉,我权当没看出来他兴致不高,自顾折回他屋子里,东看看西瞅瞅,望着成堆的贺礼,我有些不耐,本公主好像从未收到过如此多的生辰贺礼。
话说,过了端午,也就是本公主十七岁生辰了,不知,我是否还能活到那一日。
易南一直静静坐在椅子上翻看一卷诗集,我指着一幅大如桌布的刺绣,问:“这个是谁送的?”
他手拿着卷书,踱步近前,“我一向不大关注这些,管家那里应该有记,哦,午后管家会来领回库房。”
看他茫然的样子,应该是真不知情,我把刺绣抖开,右下角一簇花里,藏着一个涓字,我想了会儿,冲易南诡异的笑了笑,拿着刺绣径直去了前厅。
前厅的奔马图屏风尚在,我比对了下屏风右下角的那个涓字,对身后跟来的易南招招手,示意他近前,“这个,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吧。”
他细细看了看,凝眉想了好一阵,突然脸一红,“这个,我不知道,我以为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