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手紧拽着我湿漉漉的长发,以防止我随意乱动,一手把刀尖慢慢逼近我的左眼球。
其实,我完全可以闭上眼睛不去理会他,可是此刻,我却睁大了双眼,我想亲眼看着他是怎么把我刺瞎,或者,是刺死。
他看着我说:“千秋楼里的事情,还须我提醒姑娘吗?”
果然,那帮人是宫里的人,那么,他们是同伙?如此,要取我性命,对他们来说,实在是件太过容易的事情,有成千上万的机会,完全可以杀我与无形,却为什么偏偏采取这样一个自折的方式?
太过复杂凌乱,本公主这辈子也没有考虑过如此繁杂错乱令人费解的问题,看来,本公主要想做个明白鬼,难了。
我看着他的眼睛,很是无奈:“你到底想要什么东西,只管说好了。”
他也不含糊,“地图,名单。”
我更是听得一头雾水,“地图?名单?”
见他点了下头,我说:“我想,你们定然是搞错了,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?怎么可能会有?”
本公主很想说,以你们的本事,早已把凉门宫翻了个底朝天吧,我出府闲逛的时候,你们也一定把荷园上下翻了个遍吧,就算是怀疑我时时刻刻把这些东西藏在身上,但,现在,本公主可是赤条条躺在浴桶里,想藏也藏不住啊。
又为什么冒这么大险以这种方式管本公主要呢?是啊,为什么呢?没有理由啊。
除非,除非他们不是一伙人,对,面前的这个黑衣人与白天在千秋楼里的那帮人,不是同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