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得二人走远,锦夜才探出头来,穿戴好衣衫,脚尖还未沾到地面,无意中看到桌面上置放的小瓷瓶上染上些许殷红,她好奇的走过去,走近时才发觉桌面某处还有一滩小小的血迹。
前一天晚上的疼痛难耐,以及这张桌上所有的记忆瞬间回笼,她怔了好一会儿,若这滩血是她清白的证明,那么药池的那一次呢?难道说他们从来就没有过么……
气血翻腾,她猛然冲到门口:“严子湛,你这个骗子!给我回来!”
远处——
“少夫人似乎在喊叫。”
“大约是床板碎了吧,你去买一张新的便是。”
这一个上午,便在昏昏沉沉的瞌睡中过去,直到晌午时分,锦夜才在阵阵的敲门声中强迫自己起了身。
脚步很拖沓,双腿间酸软难耐,她为这种私密处的不适感到尴尬,尤其是方才半睡半醒间的时候,竟满脑子都是那人的一颦一笑,如今想来,简直困窘。
真是笑话,过了一晚还真把严子湛那厮放上心头了么?
用力甩了甩头,努力撇去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,锦夜在经过屋里那张方桌时,又瞄到染有初夜落红的某处,匆匆忙忙找了深色布块盖住,这才拖着步子去开门。
屋外是某张焦急的少女面容,颦着柳眉抿着樱唇,不过依旧无损清丽,此刻见敲了半日的门总算有了回应,忙不迭扑上前,口里还直嚷嚷:“小姐,不好了。”
口中念着不好,还真是发生了些倒霉的事儿,脚下一个不稳,就被门槛绊了个正着。
锦夜暗暗叫苦,因着对方进门的速度实在过猛,躲避不及,被撞了个结结实实,平日里自己是带武之身下盘颇稳,再大的冲撞都能用内力化解,无奈今晨却是脆弱的如同风中幼草。她只能徒劳的伸手去抱那娇小的少女,随即就狼狈的朝后摔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