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?”
“少、少夫人。”外头传来的应答支支吾吾,想必是有些尴尬。
锦夜退一步,想了想又回去严子湛扶上床,顺手放下床帐,确定万无一失后,这才缓缓开了门:“什么事?”
姚守义老脸通红,低垂着头:“老奴惶恐,实在是情非得已,还请少夫人恕罪。”
“姚管家不必客气,直说便是。”她依旧是客客气气。
姚守义一愣:“少夫人,您的声音怎么了?”
锦夜暗叫一声糟,轻咳了两声后又道:“有些风寒,变了嗓子。”她哪里还记得那晚即兴发挥的大嗓门,若是日后天天得鬼吼鬼叫,还不如给一刀来得痛快。
“还请少夫人保重身体。”姚守义很快接过话,主子的事情不是他一个做下人的能够质疑的,即便眼前女子的身份很是让他不解,不过……相府素来待奴仆严苛,他还是管好自己这张嘴,谨言慎行便是了。
“姚管家,还有事么?”眼见对方发愣,锦夜不由得出声提醒。
“啊,是是。”姚守义连连点头,琢磨了好一会儿才犹豫道:“少爷他……是否喝醉了?”
锦夜微笑:“似乎是有些醉意,姚管家不必担心,我会照顾好他。”语罢她心中暗自诧异,严子湛那厮未免也太好命,生的是那般喜怒无常的脾气,偏生有一个如此体贴主子的奴仆,就连喝了点儿小酒都特地过来嘘寒问暖。
可转念一想又觉蹊跷,今儿个是什么日子,就算要拍马奉承也得看着时机才对,这姚守义她先前是见过的,说话处事均是谦卑有礼,照道理决计不会这般唐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