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吧。”
这是谢幼安第一次带幼清来陆府,幼清下牛车时,对此地一切都很好奇。
比起顶级门阀吴郡陆氏的占地数万亩庄园,陆恒的陆府显得精致小巧得多。虽然没有童仆成军,闭门为士,牛羊掩原隰,田池布千里的气魄。
不过数占地百亩的陆府,亭台楼阁,曲径斜廊。停在那处桥旁,两旁桃花端着一抹羞红,含苞待放,青翠草木的掩映下各花千姿百态,多多奇妙,目不接暇。
她眨着清亮的眼睛,指着一朵半开的桃花,问道:“姊姊,那也是桃花吗?”
那朵桃花是淡淡近乎白色的粉,谢幼安颔首微笑道:“对,也是桃花。”
幼清蹙眉想了想,肯定地背诵道:“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执子与归,宜其室家。”
谢幼安有些意外,不由笑了起来夸她道:“一字未差。”
幼清点了点头,眼里有些小骄傲,道:“娘亲说幼清不能不学无术,只懂胡闹。要我多和安姊姊学。”
“幼清乖巧得很呢,可不算是胡闹的孩子。姊姊来考你,‘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’何解?”
支支吾吾了会儿,幼清摇头道不知。
谢幼安眼神温柔,软言解释道:“姊姊来教你,这讲的是春日嫩红的桃花,夏日硕大可口的桃子,密绿成荫的桃叶。”红的绿的,她一一指给幼清看。至于诗经里的婚姻美好,或是玄辩时的更深含义。
幼清还小,她不急着懂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