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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心思刚在心头划过,郑奇逸脑子如被钟撞,嗡一声一片混沌,他双眸失神,却直愣愣地定死在宋莺时和怀絮身上,在青天白日十分诡异。

宋莺时抓住怀絮手:“他在装傻还是碰瓷?”

话音刚落,无形波纹朝宋莺时荡来,她身体一晃,脑中忽然多了些东西。手上,怀絮忽然攥紧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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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郑奇逸记忆。怀絮仿佛站在他视角,看向一段尘封得鲜亮过往。

郑奇逸站在昏暗楼道,看着比现在稚嫩青涩许多怀絮和宋莺时,一前一后地走过。

怀絮身姿笔直挺拔,沉静淡然。

宋莺时目带好奇地跟在她身边,凑到路边看一树金桂,一抬头只能看到怀絮背影了。

她挎着单肩包快跑两步追上去,在怀絮身后明媚又轻快地抱怨:

“怀絮,你走那么快干嘛……哪里是你家啊?还没到么?”

怀絮没回头看宋莺时,向前走时,少女清丽极了脸上却浮现浅笑。风送来桂花落到她肩上,这一幕格外动人。

郑奇逸便是因为这一抹笑,对邻家怀絮动了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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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莺时被怀絮牵着从湖边离开。

在路过一个护工时,怀絮停下脚步:“有一位病人晕倒在湖边了。”

护工:“啊,一定是郑先生!”

说着匆匆而去。

怀絮继续带着宋莺时往前走。

她神情未变,但心头早已一片激荡,像凿山开湖,水顺着地势肆意奔涌,乱七八糟,却也生机勃勃。

从郑奇逸身上挖出记忆只有这一段,但比怀絮获得过任何信息都宝贵。

果然是宋莺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