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莺时笑两声,正经起来:“你跟吴导干嘛去?”
“去见人。”
“什么人?”
怀絮没回答。
宋莺时凑过去,贴在她身后,脑袋正好绕到怀絮肩上,虚虚搭着:
“别这么小气呀,跟我说说,嗯?”
怀絮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,又很快松开,头一歪,避开宋莺时唇间吹拂而来的湿热气息。
她语气不再毫无起伏:
“说话靠这么近做什么。”
“……”
怀絮罕见得这么不配合,宋莺时略略一想就想到今天上午的事,看来怀絮出门一趟都没忘两个人的小别扭。
记性真好。
这种程度的推拒宋莺时可不怕,反倒脾气上来愈发来劲,她斜眼怀絮,用两个人都能听清的声音喃喃自语:
“也没见你躲开。”
这话一落,作为高自尊人士,怀絮果然抬腿要走。
宋莺时诶声,倾身向前,用小臂勾住她肩,逗完人这才开始哄:
“怎么嘛,你有什么不高兴的跟我说说嘛。是我让你不高兴,还是今天出去闹得不愉快?你跟我说,我保证谁也不说。好不好?”
宋莺时声音惯来甜津,这番话嗓音压得软糯,满是大人哄小孩的语气,怀絮嘴唇微抿,不想理她。
但身后贴来的躯太软,某个瞬间把她拉回昨夜。
分不清是谁的身热得发烫,留下难以忘却的灼烈痕迹。
不想理,又不敢推,怀絮绷紧身子背对宋莺时站立,许久没声音。
宋莺时也有些泄气,苦恼今天的室友怎么这么难哄,怀絮明明很好的。
一时又担心怀絮是不是真在外头被欺负,所以回来才闷闷不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