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说了,不准就是不准!”
“皇兄。”景茗跪在地上,头紧贴着冰凉的地面,强忍着泪,道:“让景茗去吧,现在,我们无将可用,牺牲景茗一人,至少能换来喘息的时间。”
“不准,朕不准……”他任性的吼着,直到颓然的靠在椅子上。
他,连景茗都护不了……
同年十一月,圣旨下,灵安公主和亲楚国。
宫门前,一席嫁衣,女子巧笑倩兮:“皇兄,好看吗?”
景夙看着她,手抚上她涂满胭脂的脸颊,小小的,他道:“等我。”
等皇兄变强,等着皇兄迎你归来。
风轻轻的吹扬,景茗擦了擦眼角的泪水,笑着道:“皇兄说什么呢?弄得茗儿的妆都花了。”
景茗上路,和亲的马车踏出宫门之外,向着远方缓缓而去。
景夙站在宫门之上,偌大皇宫,如今只剩他一人,哦,不,或许还有一个……一个还在嗷嗷待哺的婴儿,一个他见了,只想亲手杀死的儿子……
他仰头喝着酒,头顶蓝天白云。
司徒锈,你不愧是能在短短三年内将云信阁带至顶峰的人!
景夙,你怎么可以那么蠢,那么傻?
你害的父皇惨死,害的母后伤心欲绝独守皇陵,害的天下大乱,害的景茗被迫和亲。
而你,却还在这宫殿之内,安然无恙!
“皇上,请尽快振作。朝堂疆土还需要您。”柳进找了好久,终于找到在宫墙之上,披头散发,灌酒的景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