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氏“嘁”一声,“别给我打溜溜,你就说什么时候?”
谢安敛眉,“等我先找个机会问问她。”
杨氏说,“琬宜脸皮儿薄,你别太直白,她会羞。”
谢安“嗯”一声,又笑起,食指往下,勾勾琬宜下巴,“我就走过场问问。”他顿了顿,拇指往下,悄悄摩挲她颈上的细嫩肌肤,又说,“日子我定,可由不得她不好意思。”
杨氏终于松了脸色,赞赏看他一眼,“这就对了。”
谢安勾勾唇角,垂眸看琬宜睡颜,睫毛轻颤,鼻端呼吸轻柔,对刚才对话浑然不觉。他心底柔软发胀,坏心地用指甲刮一刮她锁骨,被不耐拍下,又去揉捏她耳垂。
和她在一起的时候,总是忍不住动手动脚,怎么都不觉得腻。
屋里安静一会,但不觉冷清,温馨和乐。谢安偏头往外看,窗上还有琬宜前些天剪的窗纸,大红色,喜气洋洋,灯笼光晕温暖热烈,鼻下香气混杂,酒菜的味道,还有她发上独有清香。
时间慢的像是没再流动,是杨氏打破平静,她叹口气,说一句,“辞旧迎新。”谢安点头,视线看向她,杨氏蹙眉,试探问,“你说,现在日子多好,小九门那里……”
她还没说完,谢安便就领会,他打断,“娘,我在考虑。”
对这回答,杨氏先是惊诧,而后便就欣喜。这话题每年都被提起,谢安反应冷淡,这是第一次有肯定回应。她点头,“好好好,这就对了。什么比能安生过日子强?娘现在年纪大了,就想看你们好好的,钱都不重要,别人怎么说也不重要,安心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