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人感受不到身后车厢里发生了什么,他只是拉着马在偏僻无人的小道上慢悠悠的走着。
封公子舒齐于舒鸠的消息一下子传遍开来。还在公子姑蔑回到自己的宫邸中命舞伎上来献舞一展歌喉,那些舞伎青春貌美,身段苗条颀长,都是善歌舞的卫郑之姬。他耳朵里听着的是靡靡的舞乐,面前的都是袅娜的美人。他大口的喝酒,眼睛盯着那些美人。
他的母亲是陈国正经送来的滕妇,最后在吴宫中地位还不如一名下贱的越女,他在太子宫室里说的那些话有错吗?西施原本就不过一个越女而已!君父为何要说下那些狠心的话,逼得他母亲自尽!
到了如今,舒齐无功还能得到封地,哈!那么他这个兄长呢?
他是庶子,舒齐也是庶子。凭什么!就凭舒齐那个身份低贱的生母?
姑蔑越想心中火气更盛,他掼起手中的羽觞就狠狠的向地上一摔。
原本还在莺歌燕舞的舞姬们听到这一声响,吓得尖叫躲避开来。
“滚!你们都滚!”姑蔑嘶声力竭的嘶吼声中,舞姬们跑的一干二净。
公子姑蔑双眼通红,他的手在袖中攥的青筋暴起,骨骼作响,他飞起一脚将面前的漆案踹翻,“贱妇孽种!我若是让你们好死,那我就不是吴姑蔑!”
夷光今日被太子折腾的格外狠,就是两人第一次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,等到他终于不折腾她的时候,她险些都站不起来。
浑身上下更是红紫,她回了宫室之后,屏退左右,自己去沐浴,穿好衣物后,叫来寺人召让他准备收拾行李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