咻的一声,箭从弓上射了出去。身后的寺人貂只听得那么破空一声,再定睛一看,守在箭靶不远处的寺人高声喊道“右中!”
“君父!”舒齐看着那只射在箭靶虎头鼻子右边的那支箭,兴奋崇拜的看向夫差。
放下手中的弓,夫差看向儿子,他伸出大手在舒齐的头上揉了又揉,“等你长大了,也能如此。”
舒齐长到了他下巴的位置,少年总是长得很快。
看着那张秀气的容颜,夫差似乎看见自己当年。
“这孩子像我。”他说道。
叶公平叛之后担任司马和令尹,令尹之命是不能拖延的。钟坚家老已经打点好了,就等钟坚启程,钟秩再一次来到弟弟这里为弟弟送别。
家中养的家伎纤腰细细,似乎只要一捏就能断了。
室内柔软的楚地调子靡靡,钟坚手中持着一只漆耳杯,耳杯中盛着酒液。酒液清香,一口入喉是清甜。
“你该有自己的儿子。”钟秩喝过一酒樽的酒,对身边的弟弟说道。
钟坚手中的漆耳杯一滞,微微浑浊的酒液在耳杯中晃荡,耳杯上“君幸酒”的篆字在酒液中若隐若现。
他怔怔坐在那里,眼上似乎蒙上了一层轻雾。
“我……或许……真的有自己的儿子。”他喃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