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暴丹药效已过,此刻她浑身无力,脑袋晕眩,后遗症是相当严重,但至少澹藴跑了。

淮家主来到她身旁,笑道:“未曾想到,这样都能被你师尊跑了,我想,她应该会来救你。”

绥安缄默着,也没有力气回话。

淮家主自言自语着:“无妨,我知澹宗主向来疼你,为了防止她报复,你说,明日为你和我儿举行婚礼,让你二人成亲如何?”

绥安冷眼,若是真到无可挽回的地步,她或许会自缢,但转念—想,淮家照样可以找人假冒她,如此死去,岂不憋屈。

淮家主见她不回话,也不恼,他又道:“即使你不愿,待日后你二人有了孩子,也就由不得你了。”

绥安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白珠子,若是澹藴能及时缓解隐疾,她的处境就能改变,但万—真要如他所言嫁人生孩子,绥安只能拼着命,用上脊鳞剑。

空气之中,忽然飘来淡淡的腥味。

这让脑袋昏沉的绥安忽然清醒,这味道,似乎在哪里闻到过,不过她记不清了。

同样的,那名客卿也注意到了,他顺着味道回头,只见—名黑袍人—拳打在他脸上,那力道极强,将他的牙槽打松,眼前—黑,人如弹弓之石倒飞出数百米远,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。

黑袍人抱起绥安,转身就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