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一见绥安的样子,还以为里头有什么恐怖的凶兽,一个个惊讶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这……怎么回事?”孔悦问道。
“没时间解释,还劳烦师兄准备一下洗髓药浴,多加些回血草。”
“好,我这就去准备。”
绥安用了太多丹药,虽是为了保命,但若因此坏了根基,可得不偿失。
其实,澹藴刚刚有一瞬间是想就此不管,根基损毁,绥安的修为必定很难有所提升,可她转念又想,即使没有修为,绥安也是想去外头看看的。
澹藴将人小心翼翼放在床上,见她脸颊上也全是血迹,她伸出微冷的指尖轻轻擦拭,丝毫不嫌弃那略带泥土的污垢。
绥安脸上的温度,灼/热得令澹藴的眼帘跟着指尖一震,她猛然收回手,攥着拳。
不一会,孔悦就把药浴给准备好,他临出门前,将房门关好,在外头喊了声:“若是不够,师妹喊一声就是。”
“嗯!”她声音轻微颤抖。
澹藴低着头,指尖残留的温度还在,仅仅只是那一点点的余温,都烫红了耳垂。
一位渡劫期的高手,此刻面对昏迷的筑基期修士,却还要深吸一口气,解衣更是迟疑缓慢,哪还有一宗之主的杀伐果断。
衣带解开,撩起衣襟。
里衣同样被染红。
仅有几处完好的肌肤银白如玉珠,衬得鲜血越发红艳,慢慢地,澹藴解开最后一层里衣。
指尖又颤了颤。
不知是否因为苦修的原因,绥安瘦了很多,锁骨清晰分明,连接至肩胛,上面盛了一点点血迹,像是甜腻的糕点缀了些许红花,或许是糕点太过干巴,吃上一口叫人喉咙干涩。
澹藴抿着唇,口干舌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