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看澹藴的背影,绥安尚不能确定什么,但重生前,她自己就或多或少,因为澹藴不准她找淮阳,才被关入水牢之中。

绥安原本还觉得自己就算死,其实也和淮阳无关,不该迁怒于他,可现在,绥安觉得淮阳周身透着古怪。

或许这人,也并非无辜。

绥安没有时间联想太多,她只在空中停留片刻,便直径来到武场寻人。

陆长青,人如其名,长年穿着青衣,腰间佩剑从不放入储物戒里,按照他的说法,这样才够气魄。

此刻的武场,上面聚集的人已经不多,显然已经完工,武场上还雕刻着阵法,武场里头的场地,比之外头看起来更大更宽。

陆长青正在中央查看着阵法。

“陆峰主,我能问下,媛暖暖的父亲是得了什么病吗?”绥安朝他行礼,问了问。

陆长青一愣,看清绥安时才恍然大悟:“哦,看来你是知道她父亲病重的事了吧,平时看你们吵吵闹闹,真有事,还都挺关心对方的。”

“啊……您说关心就关心吧!”绥安还挺心虚,她早把媛暖暖的事给忘了,更别说关心。

“我听暖暖描述,他父亲常年卧床,四肢乏力酸疼,时常会出现呕血,找了许多医师查过,却不知其因。”他摸了摸下巴,“最近人更是暴瘦,我估摸着……倒是有些像……”

“像什么?”

“像典籍里记载的巫蛊,不过看着又不太像,若是巫蛊,那这蛊虫在人体内,多多少少有迹可循,但医师在媛暖暖的父亲身上,什么也没发现。”

巫族的巫蛊,哪怕是虫卵进入人体,修士多少还是能察觉到不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