澹蘊见对方摇头叹息,双目诚恳,并非像是敷衍。她皱眉道:“一丝一毫头绪也没?”

天禅子又摇头:“非也,只是我寿元将尽,正全力突破修为当中,不敢再仔细探究此事,唯一能知的是,异象与你也是脱不了干系的。”

澹蘊一愣:“此言何意?”

“我看不透你,与此异象有关之人我都看不透。”天禅子闭眼,似乎在下逐客令,“澹宗主,万事皆有因果,我等是因为观其因才得其果,有了定数便有了枷锁,看不透未必不是件好事。”

对方的意思,是即使澹蘊得了果,她也不会去认这个果,啃这个果,倒不如不知晓来得好,一切的命理,皆有自己掌控。

几日来的奔波与绥安忽然改变的温顺性格,让澹蘊一直心事重重,无法疏解,此刻听闻天禅子的一席话,灵台顿时清明。

她素来不信命理,即使捅破这天,踏平这地,不能成仙,入魔神罚,她也绝不低头。

“前几日我路过一村子,发现村子里的溪水被人用妖丹镇住,污染了水源,你可知是何人所为?”

“我只知道这人是联兴城的。”

联兴城是斩魔宗所管辖之地,因为灵气富裕,那里有许多的修仙家族驻守着。

“多谢。”她转身,背影清孤冷傲。

“等等。”天禅子忽然睁眼喊道,“你的命格我虽看不透,可却对你的姻缘看见些许,有些波折,是否能圆满还需看尔等自身信念,此人……”

澹蘊转身,面色僵冷,目光剐肉:“我从未将姻缘纳入我修行当中,你也莫要随随便便窥探。”

天禅子闭了嘴。

待她离去后,天禅子才又说道:“即便我不说,这该来的还得来,罢了,我/操那份心做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