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天道人欲除炎温瑜的臂膀,撕裂大璩与引魂宗的联系,而炎温瑜伤重卧床,无力阻止,只能眼睁睁看着云月寒为祭司所擒,以“天祭”为由无故枉死。
他们一把火烧尽云月寒的尸骨,百姓叩首欢呼,无人在乎刚刚死去的帝妃是否无辜。
更讽刺的是,天灾的确在不久之后平息,大祭司还代国君撰写一封讣告,让天下人记得帝妃的“恩德”。
也是出于这个缘由,云月寒死后,引魂宗与大璩皇宫结仇,彻底撕破脸皮,炎温瑜数度求访,皆被拒之门外。
炎温瑜心中怨怒,局势却早已不在掌控,他无能为力,只能颓然痛悔,却报复无门。
如今,道衍宗又将主意打到了炎琴悦身上。
倘使邪祟当真附于骨笛,可谓诛心。
炎温瑜话到一半便已落下泪来,有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,何况是一国之君,天下共主。
可他这国君当得着实窝囊,空有国君的身份,却无半分实权,只能受人摆布,为道衍宗玩弄于鼓掌,实在可笑。
玉潋心听其说完,难得沉默。
阙清云则脸色发白,唇角紧紧绷着,藏于袖中的双手不觉间攥成拳头,半阖的长睫下,深渊般的眼瞳中藏着汹涌的暗流。
屋中寂静,许久无人出声。
唯炎温瑜悲从中来,禁不住泪满衣襟。
道衍宗逼迫至此,是对权柄的贪妄,还是另有野心,众人不得而知,但任其发展下去,确如阙清云所言,大璩国之危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