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简直不知死活!”
秦氏闭着眼受了这一巴掌,嘴角沁出了血丝,“我没有想过杀六郎,可他做了太子,就不得不死!”
话里话外,没有半分哪怕一丝一毫的后悔和害怕。
李晖想起刘钦查出来的结果,原来早在寄奴入主东宫之前,秦氏就收买了东宫的一个小内侍。
她打的正是不管谁做太子,安插的人都能为她所用的主意。
她也深知在宫里服侍的宫人都会严查家世,有任何可疑之处的绝不选用。
于是费尽心思瞒天过海从那小内侍打破一只秘瓷碗,到生病差点死了,直至家里唯一的弟弟差点也被净身,一步一步陷入秦氏编织的网,最后对她的吩咐死心塌地。
在东宫隐藏自己,只等册立了太子,就能动手。
这样想来,先前她做出与儿媳裴氏不和的行为,也只是为了声东击西。
如此狠辣的手段、深沉的心计、算无遗漏的钻营,若秦氏生为男子,必定也是一个人物。
只是李晖忍不住心中的伤痛和自责,既然早就知道秦氏不安分,为何没有早早的防备。
说到底还是轻视了这个女人,以为在自己的掌控中,她翻不出什么风浪。
却没想到,她的算计掩藏的那么深,竟无一人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