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通话落在李淳茜的脑袋上,把他砸的头晕眼花。
他下意识的想辩解自己不是这个意思,他只是想让生母对裴氏宽容一点,把她当成许王府的主母,他的妻子,而不是上位夺储的工具……
可这话他没法说,要说出来那就真的逃不脱一个‘不孝’了。
见他满脸不知所措,伸出手想要安慰生母,可秦氏一下躲过,歪过头去哭的撕心裂肺。
嘴里还哭诉道:“是你跟我说你父亲很是看重你,都是他的儿子,无论骑射还是书画,你都比二郎强,所以你才想跟他争一争!”
“从小你要的东西我都会给你,就是没有,我去求人也要放在你手上,何况你要得是那个位置……”
“我这个做生母的没本事,在你父亲跟前说不上话,要不是你舅舅勤学苦读一步步高升,你父亲哪里看的见我!”
“你舅舅为了你殚精竭虑,还把你大表妹嫁去了松州那穷山恶水,就是因为你在松州有人脉,你大表妹也可在官眷中为你奔走一二,添一份助力!”
“你不但不感念舅家恩情,还眼睛蒙了猪油似得胡乱指责,我看我们秦家是欠你的,要剥皮抽筋来还是不是!”
李淳茜双目怔怔的看着秦氏,大表妹嫁给松州司马刘月明的长子他是知道的,但阿姨不是说因为刘月明是舅舅的同窗,把表妹嫁给他家放心吗?
怎么又说是为了他?
猛然间李淳茜突然想到前两日听到的消息,松州刺史吴江泊,在大周战胜吐蕃之后,受到了父亲的赏识,距离入阁,恐怕也没几年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