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婉捂住嘴角,眼泪止不住下落。
邵文槿,还活着!
邵文槿,真的还活着!
宋颐之匆匆赶到,御书房内见到的果真是邵文槿,神色看不出怪异之处,近旁还有一脸兴奋的赵秉通。
两人手□□执一幅画卷,不知他来之前在探讨何事。
“陛下!”恭敬循礼问候,宋颐之也扯出一丝笑意:“你二人深夜进宫有何事?”
两人相视一笑,邵文槿有意缄口,赵秉通就笑出声来:“陛下,臣这几日在和邵兄探讨驻防一事。几月前高兄一人镇守都城,我和邵兄领兵返京,为了掩人耳目,分道走。”
宋颐之点头,这些他都知晓,佯装无意瞥过邵文槿,邵文槿好似全然未觉,兴致勃勃听赵秉通道起。
“我和邵兄将队伍拆成四十余只,从都城以北的战场分批撤回。都是从前没有涉猎过的地带,邵兄心细,让四十只队伍会了行径途中地图。年后,我和邵兄碰面,将这些地图拼凑起来,发现许多有趣地界!”
他们二人聊得越发投机,就进宫来寻宋颐之,有这些地形图,若是在相应位置设防,可以省去不少兵力。
巴尔是游牧民族,有其软肋,若在合适位置固防,事半功倍。
宋颐之自然感兴趣,景王之乱才平,巴尔和南夷之患都是依仗他人才消除,赵秉通所言直击他心中。
何处作何部署,三人津津乐道,时有赞同声传出。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,还似意犹未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