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她都明了,就是习惯了处处同他比。
其实,只是习惯了处处同他一道,而已。
莞尔垂眸,修长的羽睫倾覆,就在灯火下剪影出一抹动人心魄。邵文槿微怔,心头泛起别样涟漪,只得移目,慢条斯理开口,“早前准备如何守岁的?”
阮婉才回过神来,“作画啊,许久未画了,提笔半晌也落不下来。”所幸起身,去看她的“画作”,只有寥寥几笔,方才开头。
倒是邵文槿提醒了她,掩袖沾了沾墨,落笔多了几分韵致。
难得有灵感,眉间浮上一抹喜色,又俯身去画。
邵文槿也起身去看,站在案几前,怕挡了她的光亮,案几一侧又离得远了些,只能移步到她身后,仔细端详。
一笔一画,饶是认真,他不禁离得更近些。
她的青丝绾在耳后,露出雪白的修颈,发间的馨香清幽入息,带着女子特有的温婉娴静。
有人心中蓦然悸动,想要专心看画,目光却自始至终都落在她身上。
明眸青睐,肌肤似雪,唇瓣娇艳欲滴,就似三月的樱桃。
眸间的清澈,撩人心扉,呼吸里的呵气幽兰,顺着肌肤浸入四肢百骸,好似醉人的佳酿。
“阮婉……”他轻声唤她。
“嗯?”她微微斜眸,见得他脸色有些红。
“伤势痊愈了?”问得有些莫名,她循声点头,他眸间掠过一丝欣喜,她并未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