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永宁侯写了一卷训诫于夫人。每日议事厅上,便让夫人双手高举训诫,当着谋臣的面在他身侧跪足三个时辰,不准动弹。
三个时辰下来,腿都是软的,连站都站不起来。
便是永宁侯打横抱在怀中,亲自送回东苑。
谏官也不好言何,日日如此跪上三月,罚得不算轻。
再加之侯爷训诫中说得清楚,本是允了夫人半年携世子回娘家探亲。虽说中途出了意外,归期未返,却未及时将音信传回。引得外界出多揣测,更有妒意私携世子擅离谣言传出,有损晋州颜面。
兹事体大,当罚责罚,日日持训诫于议事厅中跪上三个时辰以示惩戒。
罚是罚了,但三个时辰一到,永宁侯即便手中要事都会中断,将夫人亲自抱回东苑之后再折回。
久而久之,外人都晓永宁侯用意,这哪里是罚?根本是护。
近来晋州风头正盛,免不了多有口舌滋事生非。
他先罚过了,旁人再难拿此事做文章。每日的亲历亲为,对夫人的宠爱之意彰显。便是明摆着告诫,这是晋州府的家事,无需旁人操心。
腊八一过,转眼除夕将至。
卿予的罚跪在腊月二十七提前结束,议事厅上久跪晕倒,大夫诊出喜脉,夫人已有月余身孕。
过去小产过一次,大夫叮嘱不容有失,所谓的惩戒自然不了了之。
“卿予,我们有杨桃了。”商允喜悦溢于言表,葡萄竟也是喜滋滋就往他怀里攥,娘亲是要给葡萄生弟弟妹妹了吗?商允一如既往像拎小猫一样将他拎起,怕他伤到卿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