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伤哪儿了?”见苻离裹得严实,浑身上下不见伤口,可唇色却微微发白,姜颜实在放心不下。
“已经没事了。”苻离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,捂着不肯说。
他避而不谈,姜颜有些生气,沉下脸道:“我是来探伤的。你若不说,我便走了。”说罢,她作势起身。
苻离顾不得赏玩糖葫芦,忙伸手拉住姜颜的手腕,仰首望着她道:“在左腹。”
闻言,姜颜讶然道:“你伤着肚子了?肚子受伤了你还坐着同我闲聊?不会更痛吗?”
苻离道:“并未伤及脏腑,皮肉伤,三两日便好了。”
姜颜深吸一口气:“你给我回床上躺着!”
苻离一脸固执:“不用。”
姜颜漠然道:“那我走了。”
于是苻离腾地一声站起,大步走到床沿边坐下。他握着糖葫芦,沉默半晌才皱眉道:“你越发恃宠而骄。”
姜颜被他气笑了,反问道:“谁宠我?谁??”
苻离轻轻别过头,冷峻的侧颜精致完美,仿佛又回到了国子监为同窗时的清高倨傲。姜颜走过去,伸手将绣枕垫在他腰后,继而坐在床沿望着他道:“哎苻离,你是不是觉得在我面前展露伤口,是件特别丢脸的事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