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这玉只是护身符,阮玉失望的‘噢’了一声。两人又聊了会,姜颜便催她:“马上就要祭孔大典了,你快去准备罢,不必陪我了。”
阮玉抬头看了眼日头,随即握拳笃定道:“我会向岑司业求情的,你再坚持一会。”
姜颜点头,望着阮玉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。
她并未告诉阮玉,这半截玉环是属于苻家的。当年阿爹救的落难权贵,正是已逝定国公。
关于十五年前的事,姜家爹娘似乎颇有顾虑,没有细说。只记得临走之际爹娘拉住她的手,万般不舍地叮嘱她:“听闻苻家长子也在国子监修习,今后他便是你的同窗。阿颜你记住,苻家虽欠我姜家一诺,但毕竟非同道之人,不到万不得已之时,莫要求见苻家。”
定国公许下什么承诺?姜颜不得而知,也没再追问。
只是腹诽道:信物居然只留半截,可见定国公老爷子着实小气!
午时过后,便是祭孔大典。
姜颜还在面壁,眼看着学生们一个接着一个从自己身边路过,偶尔有几个朝自己指点议论的,说什么‘言行不端’‘不遵礼教’之类,她全当做没听见。
站累了,刚垮下肩休息一会儿,便见岑司业拿着戒尺站在门口警告:“腰要挺,背要直,头低垂,手勿动!”
姜颜只好又站直了些,顿时腰酸背痛,额上沁出薄汗,被折腾得苦不堪言。
不多时,六学之人皆陆续到齐,学生们在各殿馆内排排站立,极尽谦恭肃穆。国子学内,贵族学生们皆穿着雪色的黛襟襕衫,缎带束发,饰香囊环佩,面朝孔圣人画像躬身以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