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安玥细长浓密的睫毛在黑暗中一下一下的颤动着,神思仿佛跟着顾淮景的描述,在脑海中浮现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娃娃,唇角带了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。
好像,也还不错,和她一样乖乖的,漂漂亮亮的。
她轻轻点了点头。
顾淮景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。
可是,说虽然这么说,差不多四个月后,九月十五,赵安玥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。
顾淮景忙着他自己的事情,大多数时间都是早出晚归,回来的时候赵安玥已经睡着了。
他尝试过把人吵醒,结果睡眼惺忪的赵安玥起床气很大,对着他不依不饶得哭了好几个时辰,吵得他之后的好几天都有点耳鸣,老是能听见哭声似的。
所以顾淮景只能隔三差五,见缝插针的撒点种子,吵醒赵安玥这种事情,他委实不太敢了。
而皇帝就不一样了,自从膝下无子后,皇帝铆足了劲头,吃着齐皇贵妃的滋补药物,每日勤勤恳恳,辛苦耕耘。
所以,赵安玥肚子没有动静。而齐皇贵妃却早有了喜脉,如今已经怀胎三月有余。
后宫之中,皇帝坐在床榻上,手里拿着碗药,十分体贴的给躺在床上的齐皇贵妃喂安胎药。
皇帝和齐皇贵妃年龄都不小,故而齐皇贵妃这胎怀得有些辛苦。
所幸太医说,喜脉平稳,胎儿康健。
这个消息,让两人陷入了狂喜之中。
皇帝一直都为子嗣忧愁,之前齐皇贵妃未有身孕之时,他每日为了那事,操了不少心,连带着对朝中事务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