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内还有股药味。
赵安玥嘟着嘴巴,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居高临下的看着顾淮景,眼睛飘啊飘啊,就飘到了刚新换上的布带。
布带绑的极好,而且很白,和纸张一样白。
赵安玥的眼珠转了几圈,盯着那布带,不知道想到什么,突然间抿嘴一笑,自己偷偷乐了。
她放轻声音,在房间四周看了看。
顾淮景这房间的布局和赵安玥的差不多,很大,那头有张小书桌,还有几个书柜,虽然没有书房大,但基本的笔墨纸砚还是有的。
赵安玥看了看顾淮景,见他依旧睡着,轻手轻脚的朝书桌走去。
她站在桌前,磨了磨墨,待差不多后,一手拿着笔,一手端着砚台,再次轻手轻脚的朝顾淮景走去。
赵安玥在床前蹲下,将砚台放在地上,笔沾了沾墨水,然后提起笔往顾淮景右手布带上画去。
顾淮景睡姿非常好,直直躺着,右手放于床边,规规矩矩,非常方便赵安玥画画。
怕吵醒他,她连呼吸都放的很轻很轻,笔也不敢太用力,用恰到好处的力道在白色布带上涂涂画画。
这力道掌握对画画之人要求极高,轻了墨迹就会淡,重了怕顾淮景会感觉到。
因此赵安玥画的格外认真,眼睛一眨不眨的,仿佛眼前的布带是什么珍贵的东西。
这样的神色,顾淮景在她抄兵书的时候见过。
赵安玥是一个很认真的人,如果她真想做什么事情,就会很认真的去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