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茗晃了晃手中的鹅腿骨头,歪着脖子嘲讽道,“难道是知县府上酒肉美女伺候不了你这大才子,所以就撒气跑回来和我们挤这破屋子?”
“是那县衙府的人整日客套寒暄,碍手碍脚诸多不便,我住不惯。”
龚斐然睁开眼狠狠瞪了苏茗一眼,语气微恼,“你这女子为何总是与我处处作对,真是刁蛮任性不可理喻!”
“哟呵!”苏茗冷笑一声,不顾楚楚正在给她包扎伤口,跳下桌来用鹅腿骨指着龚斐然,话语炮弹般连珠发射:
“你说本女侠刁蛮任性不可理喻?瞎了你的狗眼了吧!你看看你自己,好好的认真的仔细的看看你自己的脸!你那黑炭脸上明摆着写了两大字儿:衰、挫!我看你才是恬不知耻厚颜无耻,招三惹四招摇过市!”
端着茶杯的手骤然收紧,龚大才子的斗志被充分激发出来了,他轻轻吹了吹杯中浮起的茶末,气定神闲地说道:
“作为一个姑娘家,你一天文不懂地理不知,二大字不识文才不通,三目无礼法言无教养,四书不认五音不全六艺不晓七上八下久扬臭名真真是十分可笑!”
一口气说完,龚大才子面不红气不喘,手中稳稳托着的一杯茶连半丝涟漪也没起。斗文是吧?咱龚大才子别的啥都不会,唯有文采滔滔泛滥出口成章,不带一个脏字却足以让人吐血而亡。
而司徒瑾和燕楚楚则索性搬来板凳坐在一旁,边嗑瓜子便饶有兴趣地看这二人你争我斗张牙舞爪,唾沫横飞好不热闹。
苏茗跳将起来毫不示弱地反击回去,“你生得猥-琐死得其所、调戏民妇猥-亵幼童、烧杀掳虐丧尽天良、先天智力缺陷后天发育不良!”
苏茗是根直脑筋,骂人就是骂人,绝不像龚斐然那般文绉绉地拐弯抹角含沙射影。一番话连珠发射,已是面红耳赤气息微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