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司徒小公子因长期抑郁不得疏解,终在某年某月某日于自家房顶跳楼未遂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。官府闻言纷纷张榜教导家长不要给孩子过多负担,以免因压力过大而导致孩子有轻生之举,要积极将悲剧的苗头扼杀在摇篮之中,否则,平阳侯司徒家的小公子就是前车之鉴!
司徒瑾跪了一个下午,等到老头子的赦令传来时膝盖已经红肿酸痛得不成样子。好不容易坐在后院休息休息,却听到官府拿他做反面例子要求学堂和家庭给孩子减负减压的通知,司徒瑾顿时百口莫辩、羞愤不已。
一气之下他拿起一根麻绳套在树枝上,打结,当一切上吊手续准备完毕后,好死不死司徒夫人正巧从他面前散步而过。
司徒夫人见状忙跑过去拉着司徒瑾,问:“我的儿,你这又是干什么!”
司徒瑾脑袋一懵,心想完了,本来自己只是因心中委屈而随便发泄发泄的,并没有打算真的上吊,但被老娘看到恐又难免受罚了……
蓦地一个声音传来,“伯母别担心,司徒公子是想荡秋千呢!”
没想到燕楚楚会替自己解围,意料之外,司徒瑾第一次觉得燕楚楚的声音原来如此动听,尽管她这句话中还带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讽刺……
“哦,原来如此!”司徒夫人由阴转晴,拍拍儿子的肩膀笑道,“天凉,你可别荡太久,啊?”
等到司徒瑾从这一句别扭的话中醒悟过来时,老娘已经悠哉悠哉地走开了,完全不担心儿子的死活。
燕楚楚将一个小瓶子抛给司徒瑾,司徒瑾接住,问:“什么东西?断肠汤?还是毒药?”
燕楚楚头也不回,“外敷,一日三次,消肿止痛。没看见你的膝盖肿的跟俩血馒头似的么!”
司徒瑾愣了,他发现此时的燕楚楚格外顺眼,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同了,但具体不同在哪里他又想不出来。